009章 墙头来客（二）(2/3)
魏绰点手唤来赵克承，“你我同去门口叫个差役上来，倒要问问他是真是假。”
两人前后地下了楼，长孙姒奈地叹了口气，招呼了王进维往屋里进。除了撩起来的水烟纱，屋子里的摆设与昨天相差几，户洞开，外树影婆娑，屋角的冰桶还散着寒意。
只是里间的檀木床上，仰面朝天躺着具女尸，覆着白布，白布上血迹斑斑，右手滑下来搭在床沿的葫芦云纹的透雕上，指甲紫青，边缘翻卷，想来是毒极其痛苦，抓挠所致；手腕上摇摇欲坠只镯子，了生息。
绣花软囊从床头歪下来，上面有滩血迹，半干未干；床边的脚踏上还沾染了些，王进维示意她莫要近身，“血有毒，公主当心。”他从床头垂足壶门几上取下个手巾叹道，“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性如何。”
屋外有声音冷冷地传进来，“那药名为孔雀碎，服下之后脏腑俱烂，王侍郎验尸的时候下手轻些，免得溅您身血！”
他闻言，看着捏在手里的巾子都如临大敌，哆嗦了两下，胆战心惊地捧了过来。长孙姒往屋外瞟眼，滕越转过身不理她了。
她看着王进维苦着张脸不由得问道，“这巾子有什么问题，看你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讪讪地笑了笑，“不是不是，这手巾臣等来的时候就搁在那几上，因着花样别致，做工精细，极像宫之物。臣想若是高兵部给她，未免待她也太过好些。”
长孙姒眯着眼睛道：“那是我的，昨天借给她。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很对，高显待她确实太好了些。旁的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有有，”他不慌不忙地摊开手巾递给她，当枚通体碧的耳坠子，成尚好，“她左耳上倒是有枚模样的，若是戴的好好的，何必要取下来？”
昨日何钱氏耳垂上确实有副碧玉坠子，当时她还在纳闷，路穷困，玉镯耳坠，如此招摇过市未免招灾。
“你掀开，我瞧瞧！”
她往床边走了几步，王进维伸手捏在白布边缘回头问道：“何钱氏身剧毒，皮相尽毁，公主若是要看，最好还是当心些……”
她点头，可当她看见何钱氏的脸，才按捺了腹的翻腾，暗自叹了声。着实想简单了，何钱氏七窍流血，死前又极其痛苦，面容狰狞，眼珠几乎冲破了束缚，五官挤在处，哪里还有昨日柔弱清秀的模样；左耳上倒是垂着耳坠，安安静静搭在绣枕上。
不忍再看，便叫王进维重新阖上了白布。
他跟上来道：“身长六尺二寸，身形高挑纤瘦，三根指头上均有细茧，骨头细腻，看来常做针篦之物，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异常。烟官娘子的银针上确实有剧毒，她施针之时才觉不对，可为时已晚……”
她道句知道了，脑子飞快地闪过丝念头，细想之下又消失得影踪，她疑惑道：“看清楚是何钱氏么？”
“是啊，和昨儿是同个人，只是毒之后五官不成样子了。”王进维回头看眼，仍心有余悸，“公主怀疑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你们今日问她话时，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比如说杀了阿岩，给小凡报仇，或者心求死之类的？”
“这倒没有，”王进维递了份格目到她面前，“这是今日问询的记录，她当时直在哭，悲悲切切的，没问两句就说头疼，阿岩和小凡的事情概没提。”
长孙姒四下里扫了眼，目光停留在靠的卷头案上，“这里怎么只有书和砚台，纸笔都没有么？”
王进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