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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爬了不久就头晕目眩,手脚抽筋,全身发软发冷,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往前挪动分。她叹息了声,躺在地上蜷起身子用力喊了起来:“救命!救命!”
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风chuī在脸上犹如刀割,竟然起寒风了,莫非是又要变天下雪了么?女孩绝望地看着远处重叠起伏的山峦,脸的不甘心。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舔了舔她的后脑勺,接着股带着腥臭的热气呼在了她的脸上,女孩大吃惊,回眸看,对上只瘦骨嶙峋的huáng狗。见她回头,huáng狗小心翼翼地往后让了两步,呲牙发出阵低沉的咆哮声。生死攸关之际,女孩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死死瞪着huáng狗。
人狗僵持了片刻,嗅着温热的血腥气,huáng狗饥饿难耐,躁动不安地往前踏了几步,恨不得口撕下块人ròu以便果腹。终于,它忍耐不住,“哈儿”声亮出森森白牙朝女孩扑了上来,腥臭的口水甩了女孩脸。女孩凄厉地大叫声,两手用力合抱住huáng狗的嘴,同时两根大拇指准确误地全力cha入huáng狗眼里,整个人合身扑将上去压住huáng狗,和拼命挣扎惨叫的huáng狗在雪地里滚做团。
不知过了多久,huáng狗终于不再动,女孩阵gān呕,想把手收回来,却连抬动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便只能瘫在雪地里看着惨蓝的天空发呆。
鞋底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吱”声由远及近,还有人的说话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在这边。”
女孩本来已经黯淡下去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因为力竭和失血过多,她的视力已经模糊,她看不清来人的长相穿着,只依稀知道来的是两男女,女的是个年纪有些大的妇人,男的个是青年,个是少年,穿得都还周正。她用尽全力喊了声:“救命!”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师父,安怡在这里!”少年发出声惊叫,朝她快步跑了过来,试图将她还牢牢卡着狗头的手掰开:“你松手,我来帮你。”
“知善你小心点,她头上有伤。”妇人也快步赶过来,声音温柔可亲,纯正的京城腔。
听到这熟悉的京城腔,女孩阵眼酸,却不敢放松,坚持着不让神智涣散:“救我,会报答你们的,不让你们白救……”经过那许多事,她已经不敢相信人会随便伸手援助陌生人了,只能先许下承诺才能抓住那么点可能xing。她是真的想活下去,非常想活下去,她还有那么多的心愿未了呢。
名叫知善的少年雪白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替女孩擦了擦脸,急急地喊道:“安怡,安怡,是我啊,我是陈知善。你怎么了?认得我是谁吗?”
原来是熟人啊,这就好办了!还说自己真是倒霉透顶,睁眼就差点死在这雪地里,谁知天绝人之路,看来是死不掉了。新名字叫安怡,女孩把这个名字牢记在心,感激地朝陈知善笑笑便再也支持不住,头歪,彻底昏死在了陈知善的怀里。
陈知善手足措地看向妇人,求助道:“师父,这可怎么好?”
“让我看看。”妇人上前仔细检查了安怡的伤口,取出个jīng致的针匣,将几根长短不的银针动作熟稔而迅捷地依次往安怡头上、身上的xué位cha入,轻声道:“血暂时止住了,赶紧送回去吧,医药及时兴许还能救她命。陈喜,你来搭把手,小心些。”
下人装扮的青年应了声,上前和陈知善道,小心翼翼地将安怡扶起来朝着最近的昌黎县城行去。妇人四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的雪地里倒着只半旧的竹篮,又有许多才采摘下来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