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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
他发现这个事情就很难解释。
有诸仁良在，其他同学并自闭小组都不敢靠近，三米见方里完全没有其他人，洛行云趁机跟诸仁良套近乎：“那个……诸老师，我家长今天要过来举报我们班长。他担心班长A值过高，会对我产生威胁，你到时帮他美言几句，打消下我家长的疑虑。”
诸仁良瞅了眼他校徽缺失的左胸，翻到8班给他扣了两分，慢条斯理道：“你家长有这个担心也正常。”
“你们班长在初的时候，有过前科。”
洛行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远处，裴衍和李遇骑着自行车驶进校门。
洛行云的视线追着他，结结巴巴地问：“是……是怎样的前科？”
“裴衍初二刚分化的时候，我们学校出过桩悬案。”诸仁良的表情很严肃，“后门靠近十三的地方有条窄巷子，平常很少有人路过，偶尔有些男生会在那里打架。”
“那天，我们学校初三年级的个omega小女孩，从里头衣衫不整地逃出来，慌不择路，被路过的货车给撞了。”
“摄像头拍下裴衍紧跟着追了出来，现场也留下了他的信息素痕迹。”
洛行云立刻联想到了1153号病房的女生：“既然是悬案……也不定就是他吧。”
“对。裴衍说他目击到了凶手。”
洛行云扬起了眉眼：“那有抓住吗？”
诸仁良摇摇头：“没有。”
“为了息事宁人，裴家赔了百多万。”
洛行云时呆愣在原地。
诸仁良瞧着他沉默失语的模样，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所以作为个omega，注意安全是对的。Alpha并不都像表面上那样——走，跟我回办公室办理隔离手续。”
“等下，我还有点事……”洛行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冲着不远处的裴衍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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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正在停自行车，见洛行云跑过来，抬起了身，洞若观火地扫了眼对面的诸仁良。
洛行云跑得太急，手扶着膝盖，喘不上气。
裴衍拎起书包，走到他面前：“你觉得，是我吗？”
“我当时……不在现场。”洛行云扬起脸，专注地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可你在，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裴衍凝视他许久，转身道：“跟我来。”
两人前后穿过操场，走出了后门。
正是上学时间，后门也车水马龙，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走过，路边的小吃摊热气腾腾。这里是几十年前的老区，直没拆迁，凌乱的布局散发着浓浓的地气，叫人应接不暇。
裴衍却插着兜，孤独地穿过人海，熟练地拐进了条小巷。巷子四通达的幽深，熟悉的话能抄近道，洛行云自从高搬到北边住就不走这里了。
他跟着裴衍走了段，越走越眼熟：“这不是当初鹤望兰堵你的地方？”
“是。”
“这么巧？”
“算不上巧。”裴衍答得清淡，眼涌起少年心事，“我直很喜欢个人来这里。”
洛行云抚摸着那些青苔灰墙，心念动：“为什么？”
“等人。”
裴衍走到熟悉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有天下午放学，我照常从刚才那条路过。走到这里，撞见有个女生在岔口和人争执。”
洛行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前面的拐角能听见声音，但看不见人。
“她挣脱开了那个人，从我面前哭着飞跑了出去，跑到外面大路上。”
“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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