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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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神医唠叨起来就滔滔不绝,许风耐着xing子听了半天,总算寻到机会问他:“你说过那雄蛊的毒xing甚为霸道,若直留在体内,会不会伤人xing命?”

“这是保命的灵蛊,岂会害人xing命?就算钻进心脉之,也不过是啃噬血ròu罢了。若是有人撑不住,硬生生给疼死了,那也不是蛊虫的错。”

“……会有这么疼吗?”

“那雌蛊在你体内呆了半年,当滋味如何,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许风的右手不禁颤。

蛊虫发作时那种刻骨的疼痛,他至今记忆犹新,而雄蛊毒xing更烈,自然远胜于此了。若换作是他,恐怕早疼得在chuáng上打滚了,而那人谈笑自若,竟是半点声不露。

许风发觉自己从来看不透他。

“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为何甘愿受他当胸剑?为何扮做周衍与他相识?为何心意治好他的手?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究竟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

徐神医见许风面不佳,就说:“你若想知道原因,当面问他不就成了?”

“我从前问过,但是他不肯说。”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明日又正好是秋佳节,你将他灌醉了……”

许风苦笑道:“他酒量甚好,我怕是灌不醉他。”

难得有两次看似醉了,也不过是那人装出来哄他的。

徐神医笑道:“这有何难?”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阵儿翻箱倒柜,最后找出只瓷瓶递给许风,道:“这是我闲着聊……不对,是我jīng心研制的‘杯倒’,喝下后如饮醇酒,杯能抵坛,任他再好的酒量也要醉了。”

许风开了瓷瓶看,见里头有枚指甲盖大小的药丸,闻着就是股酒香。

徐神医说:“你将这药化在水里,尝起来跟寻常的美酒异,喝得多了也不伤身。”

许风知道徐神医素来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来确有此效,便谢着收下了。他在徐神医处耽搁得久了,也是时候告辞了,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多问句:“那蛊虫入了心脉,当真再也取不出来了?”

“原本还有其他法子的。”徐神医苦着脸道,“但我听说那人自幼被极乐宫收养,并父母亲人,那法子也就等于没有了。”

“没有亲人吗?可我记得他说过……”

许风说到这里,眼皮倏地跳,没来由阵心慌。他抬手按了按额角,没再说下去。

徐神医问:“他说过什么?”

“没什么,”许风摇摇头,近似自言自语的说,“是他捏造的假身份,自然切都是假的……”

许风离开徐神医的住处,路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眼皮直跳个不停。

他记得初次遇见周衍的时候,那人就说他是出门找寻弟弟的,之后也多次提及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后来他的身份被揭穿,许风只当切都是假的,甚至不愿去回想他编造的那些谎话。

但……万是真的呢?

若那人当真有个弟弟……

许风觉得头疼yù裂。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心里空茫茫的,竟不敢再想下去。

他住的地方离得不远,走会儿也就到了。锦书直在院子里等着,见他回来,忙迎上来道:“公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这天都快黑了,你晚上想吃些什么?”

“不吃了,”许风摆摆手道,“我头有些疼,先进屋躺下。”

“公子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疼起来了?是不是chuī了风着凉了?我早说这几日天凉,该多加件衣服的。”锦书跟上来念叨了几句,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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