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弟……”贺汀州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许风的手。

许风觉出他的手有些发颤，却还是继续道：“我知道周大哥是真心待我好，也知道你直在尽力弥补我，可这切，只不过因为我是你弟弟。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不是呢？若我只是许风，只是个父母的名小卒，我现在是什么下场？或许是死在了极乐宫后山的山崖下，也或许还被困在极乐宫里，日日绝望地等死。”

贺汀州听了这话，脸比挨了许风当胸剑时还要难看，显然是从未想过，也根本不敢去想。

许风便慢慢儿拨开了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此时连剩下那面鱼也已烤焦了，股焦味在山dòng里弥漫开来，虽未尝着味道，却已觉出了苦涩之意。

贺汀州的手指动了动，毕竟只握着个空。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包扎过的伤口，忽然说：“若咱们不曾逃出地宫来，索xing就这么块儿淹死了，那样岂不更好？”

许风想起在蛇道之上，万千箭矢齐发，他跟贺汀州并肩而立，连xing命都可jiāo付彼此。

……便是在那刻死了才好。

他想到此处，心愈觉酸楚，转开脸道：“病之人，果然净说些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