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淤血呕出来，玉泠雪呆呆的坐在原地，眼睛都忘了眨，没缓过劲儿来，嘴角还挂着一丝红。

郁青鸾拧着眉头都没管地上的，拿着纸巾已经在帮玉泠雪擦嘴了。

玉泠雪一个激灵，郁青鸾下意识往后退，怕她又喷血，手腕却被玉泠雪扣住。

“青鸾，你是在关心我吗？”玉泠雪抬了眼。

明明浑身上下都病得好像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一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杨柳中岸的夜里忽然点燃的烟火。

骇得郁青鸾张着嘴，说不出话。

玉泠雪自己把嘴角擦干，而后爬着靠向郁青鸾。

“小鸟，再关心关心我吧，再爱我一次……我，我想和你说说话，想见你，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玉泠雪跌落在郁青鸾怀里。她撑不住了，完全没有力气再动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的爱人，她的小鸟，又一次拥抱着她。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只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的。”

玉泠雪闭上眼，头轻轻蹭过郁青鸾的胸口。

熟悉的感觉滑过郁青鸾的全身，她一个激灵，怀里的人往下缩，险些落入那摊血色。

郁青鸾不得已抱住她，又想拒绝，又想像从前一样。

“可，可是不是那些问题……”郁青鸾头脑很烫。

她恨玉泠雪吗？

哭了这么多次，吼了这么多回。付出了那么多，得到那样惨痛的结局，怎么能不恨。

她爱玉泠雪吗？

如果没有爱，那为什么会有恨？

恨来恨去，说到底，不过是恨她没有对等的爱过自己。

如今是一个机会吗？

郁青鸾不知道。

她思考不了，想推开玉泠雪，又想紧紧的抱住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思考。

没有联姻，没有订婚，没有言澜深。

她们也没有吵架，没有分手，没有闹的那么难看，没有痛哭和狼狈的挽回。

回到从前……不好吗？

郁青鸾低头，咬住玉泠雪的肩膀。

第35章 do恨

玉泠雪打了个激灵, 没有抗拒，反而歪了头，方便郁青鸾去咬。

“咬我也可以。”她带着哭腔, 吸了一口气, 明明很疼，却觉得无比的幸福。

“掐我也可以。青鸾想做什么都可以。”玉泠雪的呼吸都带上了些许潮湿。

比刚来的时候热, 蒸腾了厚重的冷气。

她面色好不容易抹上一层浅淡的红，配着唯独锃亮的眼, 比往日更可怜。

“像以前一样就好了。青鸾……我爱你。”玉泠雪抽出些力气, 挂在郁青鸾身上。

郁青鸾松口，两行泪滑落。

她发现她真的有些想。

想重新去爱玉泠雪。想继续去恨玉泠雪。

无论哪一种感情, 放在此时此刻，都只产生同一种欲.望。

郁青鸾把玉泠雪抱上酒店的chuang。

若是从前，玉泠雪都这副模样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动手。

时非往日, 她也不再想要爱玉泠雪。这份感情里也添上太多的恨。

郁青鸾咬住玉泠雪的肩颈。

咬的用力。骨头咯着她的牙, 叫她不能再温柔, 要继续这样，欺负一个可怜的, 拖着病体几万里，只为了来找她的……

前任。

郁青鸾不会再承认她和玉泠雪的关系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可能只是被玉泠雪说动了。

可能只是这一周过得太痛苦, 宛如戒断，想要重新尝一尝玉泠雪，放弃戒掉这鸩毒。

…………

“小鸟, 好喜欢你……”玉泠雪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