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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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出列,齐刷刷跪倒在地。

为首那位梗着脖子,扬声道:“陛下!冯公乃两朝老臣,忠心耿耿,豈会行此不端之事?此中必有冤情,望陛下明察!”

其余众人亦隨之叩首,一时之间,求情声此起彼伏。

蕭承璟闻言,眉梢微挑,不怒反笑。

好整以暇地坐回龙椅,他漫不经心地朝崔盡忠招了招手。

崔尽忠躬身奉上一卷书册。

“诬陷?”萧承璟轻轻抚过书卷邊缘,手腕陡然一翻,将供词地掷于冯侍中膝前,不偏不倚,“曹家家主已然招供,说你收受黄金千两,为曹氏贪墨粮饷大开方便之门。更以耳环构陷淑妃,动搖宮闱!你还敢说诬陷?!”

冯侍中目眦欲裂,猛地扑上前,抓起地上书册,雙手剧烈颤抖,目光在纸面上疯狂扫視:“伪造!赤裸裸的伪造!”他嘶声力竭,将证词狠狠攥在掌心,指节咯咯作响,“陛下明鉴!必是曹贼受尽酷刑胡乱攀咬!臣……臣根本不曾见过此人!陛下豈能因一面之词定臣之罪?!”

“陛下!”冯侍中身后几个言官重重磕头,“漕运案错综复杂,岂能凭一家之言定案?臣等非为冯逊一人,实为朝廷体统

,恳请陛下彻查,勿使忠良寒心!”

萧承璟缓缓站起,环视满朝文武:“冯逊結党营私,勾結豪强,祸乱漕运,更构陷妃嫔,动摇国本——罪证确凿,无可宽贷!”他手臂一挥,决然下令,“即日起革去官职,抄没家产,流放闽越,永不召还!”

冯侍中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筋骨,整个人瘫软在地,官帽滚落一旁,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他却浑然不觉,只瞪着一雙老眼,任由浊泪纵横满面。

忽地伸手,他死死抓住御阶的邊缘,朝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发出哀嚎:“陛下——!四十年!老臣侍奉萧氏江山整整四十年!天日可表!……您为何不肯信我?为何——!”

为何?

萧承璟心中腾起一声冰嗤。

一个自幼便鄙夷他血脉不纯、暗讽他不类先帝的臣子,一个处处以血统高低党同伐异之人,也配在他面前哭诉忠心,也配执掌政令驳斥的权责?

他略一摆手,禁卫即刻上前,将冯侍中拖下。

哀嚎声渐远。

冯侍中倒台的消息传得极快。

几乎风声刚起,舒窈便知道了。

朝臣争夺皇嗣,在舒窈意料之中,萧承璟流放冯侍中,却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依稀记得沈靜姝是冯侍中的外孙女,此刻处境必然艰难。

她略一沉吟,终是起身前往探望。

到了沈靜姝宮中,只见趙婉挨着沈靜姝坐在榻边,低声劝慰。

沈静姝眼圈泛红,默默垂泪。

趙婉见舒窈进来,忙招手招了招,引她过来:“阿窈姐姐,你知道吗?阿姝姐姐的外祖父,被陛下流放了。”

舒窈点点头,视线却不离沈静姝。

沈静姝为人端方,不曾以争宠暗害过她,反常在细微处帮扶她。

如今,沈静姝外祖父因她获罪流放……

舒窈难免心生愧意。

但很快,她便硬下心肠来。

冯侍中会因为她怀孕而有所动作,她早有预料。可对方却想着去母留子,实非良善之辈。她裹挟其中,也只是尽可能的寻求破局之法罢了。况且流放冯侍中的是萧承璟。

趙婉见舒窈久久不语,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阿窈姐姐,陛下他……”她仰起脸,一双明亮的眸子,睁得圆圆的,“你能不能替阿姝姐姐向陛下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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