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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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形态,十之九是跟些邪术扯上了关联。”卜宁说,“倘若你五岁就见识过这些寻常不会见到的东西,还能如此这般带进梦里,那就当我没说。”

  “邪术?”老毛在旁边插了句。他虽然没看到周煦的梦,但对这种词很是敏感,“什么邪术?”

  卜宁严谨些,想了想说:“难说,就我所知,有两三种把控不好都会出现这种情态,师父知道的还更多些,最好是问他声。另外……张家要来人的事,也顺带说了吧。”

  他惯来性子淡,见过的人和事又芜杂繁多。当年在松云山上蒙受师父教诲,喜欢就事论事,很少会对某群人产生明显的好恶。

  所以,哪怕张家在电话里谋划着要来“接”他,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但现在不同了,要是跟邪术扯上关系,那就是不是简单的个人好恶了。

  他相信,对师父和闻时来说也样。

  “那么问题来了……”周煦趁着他思前想后,探头出来灵魂发问。

  他指着隔壁说:“谁去敲门?”

  卜宁当场就聋了。

  夏樵也开始扒手指,好像指甲旁边的皮突然变得极有吸引力。

  周煦只得把目光转向老毛:“既然是祖师爷的金翅大鹏,总得有点过人之处,屋子里面,你辈分最大,肯定不会跟小辈计较,所以……”

  老毛不知道,傀他妈居然还能跟人起排辈分。

  他当场就想抬起翅膀给这个小王蛋巴掌,但他最终还是默默撑站了起来,指着自己枯化的半边身体,冲着周煦骂道:“没有人性!”

  说完,他就抬起了脚。

  周煦和夏樵眼巴巴看着他,以为他要去开门了,谁知老毛脚尖转,去了阳台。

  陆孝老夫妻两常年住在楼,二楼的四个房间空着也浪费,便请镇子里的砖瓦匠来做了个改造,收拾成了客房。每个房间都带个简易洗漱间和个阳台。这附近常有施工项目组来测量修造,有时候会在他们这里找些人家租住下来。

  老毛趴在阳台上朝隔壁勾看眼,然后半化原型,气势汹汹地……朝隔壁飞了两根鸟毛。

  他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因为隔壁门紧闭,他站的角度也不对。那两根鸟毛只是“笃”地啄了下户,然后贴在了玻璃上,像个流着金光的告示。

  彼时闻时正背抵着墙,靠坐在床头。

  那个他提都不肯提的梦境在此刻被付诸于实践,而他意乱情迷间,甚至没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白的T恤下摆咬在他齿间。

  他半眯着眸子低下头,就看到谢问那只曾经牵过他、拍过他的后脑勺、勾拢过傀线的手隐没在布料里。

  闻时闭了眼睛,因为咬得用力,下颔骨骼线都牵动起来。

  他鼻息急促了几下,潮湿的眼睫翕张着,眸光却是离散的,找不到焦距。

  某刻,他长直的腿忽然曲收了下,原本撑着床沿的手把抓住了谢问的手腕。

  他轻轻蹙了下眉,目光胡乱地扫过谢问的脸。攥着的那只手又松开来,抓了谢问的肩,在出声前凑过去亲了对方的下巴和唇角。

  那两根羽毛就是这时候“啪”地贴在玻璃上的,声音又脆又响。

  闻时从谢问颈间抬起眼,眸子上蒙着的雾气还没褪淡下去,眼尾还有情欲残余的痕迹。

  他半眯着眼,好会儿才定住焦距。

  然后,他就看到了羽毛上流过的金光,忽闪着像两枚眼睛。

  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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