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上的愉悦，他轻笑道：“葛钟，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广宁吗”

  第87章

  听闻“广宁”二字，葛钟如遭雷击，那刹那表情的叠替堪比四季之变化，先是震惊，后是愤怒，再是恐惧，最后，是心虚，这切尽收燕思空眼底。

  燕思空缓缓握住了双拳，以此来克制发颤的身躯，他朝着囚室走近了步，只为了不遗漏葛钟眼的每丝惊恐，他轻声说：“看来葛大人还记得。”

  葛钟浑身抖了抖，死死地盯着燕思空的脸，久远的记忆飘飞出灰蒙蒙的尘土，已经模糊不堪的画面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燕思空俊美而冰冷的脸庞慢慢地与张脸重叠、再重叠，最后融为体，那是张被泪水和仇恨扭曲的少年的面容，他大声的控诉如雷鸣般回荡在耳边。

  “是你……”葛钟步步后退，声音极为微弱，毫底气，“是你……”

  “对，是我。”燕思空露出个狰狞的笑容，“被你冤杀的广宁卫守备元卯之子——元思空!”

  葛钟退到床榻，已路可退，咣地声坐在了榻上，他眼珠子乱转，神之惊恐，已有癫狂之态，他张了张嘴：“你……你不是……”

  “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对吗”燕思空阴冷地说，“我弟弟为了救我，顶替我被流放，葛钟，你冤杀我爹，你害死我弟弟……”燕思空把抓住了铁栏，额上青筋暴突，用嗜血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笼人，嘶声吼道，“你让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