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红的双眸，那火热的身体，那粗重的气息，那滚烫的性器，还有那声咆哮着的愤怒和伤心。

  他想，若就这样和封野堕入深渊，未尝不是个好结局。

  第100章

  燕思空第二天醒来时，封野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他身狼藉，都已被细心清理，换上了干爽的衣物，只是身下那令人难堪的痛楚提醒了他，昨夜发生的切并非酒后臆想，而封野，也真的来过。

  他躺在床上，疲倦得动也不想动，双目空洞地盯着头顶的帷帐，心片怆然。回想起昨夜俩人争执的内容，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从不想激怒封野，但俩人矛盾之深，已非言语能够化解。他很早就知道，他与封野的感情是个极大的错误，他生鲜少犯错， 更遑论这明知是错还要犯下去的错，更是绝仅有，可他依旧没能遏制自己，错再错，直到自己也难以收拾。

  若因此事而毁了他经验十数年的大计，他死后有何颜面见元卯和元南聿

  他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耳光，半边脸那热辣的痛楚令他的心智也清明了几分。

  当断则断，不可越陷越深了，就这样结束……也好。

  他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心默念着，结束吧，就此结束吧，却感到阵酸意涌上鼻头。

  ——

  大宴之后，那些在燕思空当上吏部选司主事时没来送礼的，这次再也坐不住凳子，身居高位的，便派仆人来，但大多都亲自前来，恭贺准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