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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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彻底把嘉柔堵得半天言,她有些委屈:“大将军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希望阿媛好,我当然不是要她去嫁乞丐。”

  肩头被他轻轻握,提将起来,桓行简搦住她纤薄腰身,低下头,将她耳垂含,私语道:“你对阿媛的心意,我替她心领了,你放心,我是她父亲断不会害了她,嗯?”

  说完,好像不想跟她东拉西扯此事,不知不觉把她飘带拉,抱着倒在了床上:“说半天的话,我还没谢你给我做鞋。”

  手跟着探进衣襟,嘉柔慌忙捂住了领口:“不,我不用大将军谢我。”她今日像经了场兵荒马乱,身心俱疲,语气也像是哀求了,“大将军,饶了我吧。”

  “为什么不用?我偏要谢呢?”桓行简眉头扬,是个谁也拦不住的架势,反倒被她这娇弱不胜的模样刺激得情火更炽,“不光要谢,我还得重谢。”

  很快,从帐子里丢出件件衣裳,凌乱地。烛影摇红,翠帷腻粉,半夜里嘉柔倦倦地醒了,喉间干涩,昏沉沉地仿佛听到雪压断青竹的声音,不知是否是幻觉。

  打过春了,似乎不该下这么大的雪,嘉柔浑浑噩噩的,思绪乱飘。身旁,桓行简似乎被什么硌到,阖着眼阵悉悉索索,触到铜铃,嘴角便不觉翘起,鼻音低沉:

  “还想着回凉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时河山万里都是你的。”

  别有深指的句话,嘉柔怔住,好半晌才静静回说道:“河山万里固然壮丽,可斗室就能容人卧榻安歇了。我不是男人,不要河山万里,我其实只想做凉州的只鹞子,或者西去的匹骆驼,行遍四方,这就够了。”

  桓行简慢慢睁眼,惺忪着笑:“好柔儿,你这才是真名士,不像洛阳城里有些人,只有名士的虚头,你要真让他弃了万丈红尘归隐自然,估计要急的上蹿下跳了。”

  “我不是名士,”嘉柔忽不知从哪来的脾气,“我就是我自己,谁也不是。”

  难为她大半夜醒了不说接着睡,有心思跟他斗嘴,桓行简翻个身把她搂到胸前,被衾里暖香融融,让人不由沉醉。

  “好,好,你是你自己。”他忍俊不禁,倒真像安抚只被惹怒的昆仑妲己,嘉柔被他在颈窝里蹭来蹭去弄得烦躁,推他,“大将军不要老动来动去的,我睡不好了。”

  桓行简突然将她压倒,咬牙道:“好啊,明明是你先醒了乱扭乱动。”把人桎梏紧了,嘶哑着声音,手抚着她光滑的**,“噫,柔儿也像尾小鱼,我这水早滚沸不止,只待烹鱼。”嘉柔双颊烧出酡红,帐子上精致的绣花又渐次层层叠叠绽到了眼前,花蕊娇嫩,被人点,便在东风里荡漾开来。

  立春过后,似乎夜不再是清凌凌的寒。

  连等几日,不见许允回应,书令李丰跟皇帝在宫交谈时便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安了。他是书令,掌书机要,常留宫自然跟皇帝走得近。

  “朕这几日每思及母后曾提到的‘政由宁氏,祭则寡人’,便如坐针毡,骨鲠在喉。”皇帝读了半日《说苑》,忽愤愤砸,案头笔洗等物跟着遭殃,霹雳啪啦掉地。

  惊得李丰回神,忙弯腰去收拾,见皇帝脸的恨恨,把东西重新放在案头,正要劝慰,皇帝却换了张面孔,关切问他:

  “对了,朕的姐姐近日还好吗?”

  皇帝问的是下嫁他家的公主,李丰答道:“公主切都好,陛下勿要牵挂。”

  皇帝很自然地拉住李丰的手,语重心长的:“是了,书令与朕便是骨肉家,怎会不好呢?朕有时在想,倒不如托生个女儿身,做个公主,嫁人就罢了,何苦在这太极殿上油煎火燎的呢?”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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