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2/2)
"你喝慢点儿,都胃出血了还喝呢。行了行了。最近胃没疼了吧?"
江超目光直视河水和顺着河对岸字儿排开的灯火通明。北京城的繁华并不以谁的心情为转移,它是座巨大的空城,永动的嘉年华。
"没什么。"
他们都已经记不得,他们的青春究竟是从哪年开始战火纷乱,又是从哪年开始尘光尽生。
秦怡 我并不是被命运娇惯的人
伦敦城是个像火柴盒样的城市,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街区,是电子芯片和人脑合成时代的矛盾共同体。终年大雾。这里穿梭着肤各异的人们,既有像从世纪走出来的坐着老爷车的绅士,也有像刚从地窖里钻出来的灰头土脸的卖唱者,既有鸡冠头锥腿裤蓝眼影的朋克青年,也有黑蕾纱帽长布雨伞的贵妇人。
第10章 引子(10)
秦怡住在伦敦D区。外常常是空人的街道。大雪覆盖时松鼠在枝头跳来跳去。
她穿着黑的筒靴子,踩在冰碴子咯吱作响的街道上,停在幢低矮的小楼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哈了口气搓了搓,拿出门钥匙。英国的建筑大多是古旧的,有着百年的历史,门前的青铜邮箱雕着花,生了锈。
她在冰窖般的屋子里用锅烧了水,水开了,咕噜咕噜地顶起盖子,冒着汽儿。秦怡把白面条下进去,打进去个鸡蛋,不放盐,不放酱油,不放味精,捞起来盛在碗里就吃。她的小屋里只有盏15瓦的灯,没有冰箱,没有地暖,没有电视,伦敦电力极贵,能省则省。室内的光线是衰败的灰度。没有丝水分。秦怡搬了凳子,坐在灯下吃面条,味觉,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灯在方桌上剪影出她的发丝,脑袋,和脖子。她穿着很旧的黑呢子大衣,上面还有辨不明的咖啡渍,香烟不小心烫破的洞,蓝牛仔裤的边缘已经被磨出了须。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干燥嘴角有着起皮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