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维皱眉，思索了半晌才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全安失手打死了小凡，嫁祸到阿岩身上来洗清罪责？”

魏绰不赞同，“捕风捉影，凭据之事如何立得住脚？”

“我又没说定，你……”

长孙姒摆摆手，“先别忙着争执，各抒己见罢了。我今日和南统领道去见了阿岩的娘，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有几桩怪事说出来给众位听听。第，阿岩的娘对他的态度，听说阿岩要见她，据侍女四夏描述，却恨不得杀了他。”

魏绰不以为然，“个孩子杀了另个孩子，做娘亲的痛心疾首也实属正常。”

长孙姒看他眼，笑道：“我说个极不妥帖的引子，”她转向王进维道：“众位都知道王侍郎养了两只黄鹂，爱如性命。可如果日，其只被另只咬死了，请问王侍郎，你会把剩下的只杀了吗？”

王进维摇摇头，“不会，大晋也不过就这么两只黑的，死了个就剩了个，哪能轻易杀了？”

魏绰明白过来长孙姒的意思，冷笑道：“只鸟，哪能和人相提并论，公主未免玩笑了。”

南铮瞧他眼道：“只鸟珍惜如此，阿岩怎么说也是何钱氏的孩子，即便恨之入骨，十年的养育慈爱哪能割舍？”

长孙姒笑眯眯地点头，“南统领说的是呢，她不问阿岩身在在何处二不问生死怎样。口口声声都是阿岩如何作孽，生可恋；即便恨，三五日便能点疼爱都没有了吗？还有，就是王侍郎和魏京兆所说匕首和剪刀的问题，何钱氏说她看见的是小凡肚子上插着把匕首。”

烟官很是惊讶，“不对啊，婢子和赵克承特意询问侍女，她们也说是剪刀，还说何钱氏疯魔了，总爱说些有的没的。”

王进维和魏绰互看了眼，疑云丛生，就听长孙姒接着道：“有人看见的匕首，有人看见的剪刀，这是第二桩怪事；还有第三件，据阿岩说，何钱氏有昏眼症，天黑前必然得赶回住处，可何钱氏却告诉我她晚上才能回去照顾孩子，总有个在说谎。三桩怪事，何钱氏在遮掩什么，或者说，她这个人根本就有问题！”